什么?!爺差點殺了陵小姐?

阿槐和阿木驚呆了。

“爺,您說的不會是之前你說在F洲遇到的那個……”阿槐突然想到了什么,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。

郁時景閉著眼,點了點頭。

阿槐倒吸一口涼氣,那這事兒還真不好弄了,他記得當年爺是真的下了死手的。

他都不敢想,陵小姐知道自己未婚夫就是之前差點殺了自己的人,會是什么心情?

阿木不清楚狀況,一頭霧水,阿槐把他拉到一邊,小聲說了幾句話,阿木也傻了。

兩人都有些同情,他們爺這次可咋辦啊?

“爺,陵小姐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,你們那個時候都不認識,有摩擦也是正常的。”阿槐看著郁時景失神的樣子,只能硬著頭皮安慰。

“陵小姐只是現在在氣頭上,等冷靜下來了一定會原諒你的。”

“她原諒我?不。”郁時景搖搖頭,“是我不能原諒自己。”

他怎么能……怎么能那樣對小玉呢?

“走吧,先回去。”郁時景有氣無力道。

“是。”

而另一邊,陵玉幾人已經坐上了回國的飛機。

夭夭看著陵玉看不出喜怒的臉,小心道:“老大,那個西斯……”

陵玉掃過來視線,夭夭噤聲了。

真是作孽啊,她在心里嚎道。

回去的路上,陵玉的腦子一直很亂,她明知道那個時候自己和郁時景并不認識,他也不知道是自己,但她心里就是過不去,畢竟她受到的傷害是真實的。

她覺得,他們都需要冷靜冷靜。

回到京城之后,陵玉為了冷靜一下,也為了徹底根治伴生,就一直泡在了學校實驗室里,日子一天天過去她也恍若未覺。

直到阿槐找上門來。

“陵小姐,您去看看我們先生吧。”阿槐一臉急切。

“他怎么了?”最近郁時景一直沒有聯系她,她也沒有找他,兩人陷入了一種微妙的處境。

“先生在醫院。”

陵玉動作頓了頓。

“他怎么了?”

“先生一直后悔自己當年傷了你,這段時間一直在拳館練拳,別人打他他不反抗的那種。”阿槐道,“他說既然當初的傷害已經造成了,他無法挽回,就只能讓自己對你的痛感同身受。”

“到今天,他終于被打進醫院了,渾身都是傷,還不讓我們跟你說,我自己實在是看不下去了,才來找您的,我怕再這樣下去,他會把自己折騰死。”

陵玉的神色終于有了波動。

她去了醫院,看到了臉色蒼白的郁時景,看見她死,先是一愣,然后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。

“小玉,你來了。”他伸出手,想要觸碰她,卻又不知為何縮回了手。

陵玉看著他,嘆了口氣,“怎么把自己搞成這樣子?”

郁時景沉默一瞬,“我傷害了你,又不知道該怎么彌補,想來想去,好像只有讓自己受一下你受過的罪才能知道你之前有多痛。”

陵玉定定定定地看了他許久,才終于道:“都過去了。”

她不是大度的人,但再這樣下去,傷害的只有彼此。

“真的嗎?小玉。”郁時景不敢相信。

“嗯。”陵玉點頭,“東西呢?”

“什么東西?”郁時景太高興了,沒反應過來。

“戒指。”陵玉提醒他,“你拍那枚戒指難道不是給我的嗎?”

“當然是給你的!”郁時景連忙道。

他猶豫了一下,“可那戒指是我……”

“求婚是吧?”陵玉打斷他,“我答應了。”

郁時景瞠目結舌,驚呆在原地。

“你不愿意?”陵玉皺眉。

“我當然愿意!我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愿意!”郁時景連忙道,整個人呈現出一種手足無措的癲狂感。

他都快覺得自己被人打出幻覺了,不然怎么可能這么興奮?

陵玉看著他傻愣愣的樣子,沒忍住笑了。

她的笑像是某種信號,郁時景也嘿嘿地笑了起來。

屬于他們的幸福才剛剛開始,屬于他們的人生也才剛剛開始。

但無須質疑的是,他們的未來,一定盛大、美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