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了,行了。”凌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,出言制止,她師父和師兄加起來兩個一百多歲的人了,怎么就能這么十年如一日的幼稚?

玄山瞪了一眼簫景亭,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,簫景亭也委委屈屈地坐下了。

“好,說一下我們這次的作戰方針。”凌玉神色嚴肅。

大長老嚴肅臉:“小心謹慎。”

簫景亭嚴肅臉:“隨機應變。”

玄山嚴肅臉:“渾水摸魚。”

天一看了看幾人,哼哧了半晌,憋出一句:“指哪打哪!”

凌玉:“……”

是她錯了,她就不該對這幾個貨有任何期待,她心累地嘆了口氣,算了算了,還是到時候見機行事吧。

幾人互相看看,一時無言,接下來該說什么了?

“那就散會?”大長老試探道,蠢蠢欲動。

“大長老,你有事?”天一疑惑道。

大長老小心地瞅了一眼凌玉,“我得去學校一趟。”

凌玉:“???”哪家好學校大年初一還開著門啊?

“我先走了哦。”還沒等她說什么,大長老已經一溜煙地跑沒影兒了。

玄山和簫景亭眼神迷茫,“他去什么學校?”

大長老這個年紀了,難道是去上老年大學?

凌玉頗有些一言難盡,“服裝設計學校。”

“什么?”玄山恍然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
天一解釋道:“大長老報了個服裝設計的培訓班,學得可起勁兒了。”

玄山和簫景亭這對師徒齊齊沉默,認識了大半輩子,他們怎么不知道大長老有這愛好呢?

文羅倒是興致勃勃地問道:“什么服裝設計培訓班?有沒有什么廚藝培訓班?我也去報一個。”

“文羅師兄,算了算了,外面的廚師沒有你的風格,會耽誤你的自由發展。”凌玉連忙勸他,就他那廚藝禍害他們就是了,別再出去禍害別人了。

天一狂點頭,文羅師叔的廚藝自學成才都這么恐怖了,要是再受別人點撥一下,那還得了?

文羅摩挲了一下下巴,還真認真地思考了一下,“小玉你說的有道理,我的廚藝可不能被別人帶跑偏了。”

凌玉眼神一眼難盡,她真的很想告訴文羅師兄,他那廚藝已經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。

玄山搖頭嘆息,“我們門派就不能有個正常人嗎?”

天一不服:“門主,我已經是最正常的一個了。”

“你哪兒正常了你告訴我?”玄山沒好氣地瞪他一眼,“身為我們天醫門的弟子,我就沒見過有比你在醫學上面還沒有天分的,我記得以前有弟子帶回來什么巧克力豆,你吃了還以為是什么毒藥,嚎得整個門里都能聽見,還自己哭著寫遺書。”

天一被揭了短,笑意訕訕道:“我那不是第一次吃嗎?”

“第一次吃你分不清什么是不是藥啊?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啊?”玄山都要咆哮了。

天一是從小在天醫門長大的,從這個名字就能看出來,取名的玄山也是相當隨意,最開始玄山還打算把天一當成自己的親傳子弟來培養,結果一天比一天發現他在醫學上毫無天賦,倒是學武,一日千里,天賦卓絕。

天一又縮了縮頭,徹底不敢再蹙玄山的眉頭。

簫景亭憋不住笑了,“師父啊,你別對人家那么苛刻好不好?”

“我不對他苛刻對你苛刻心不行?”玄山又把炮火對準了他,“你今天賺了多少?”

“五個。”

“什么五個?”玄山沒明白。

簫景亭望天,“五個W。”

玄山一愣之后,大怒,“你現在開個講座都這么黑了,一場收五萬?!”

“哪里就黑了?”簫景亭委屈,“人家之前開幾十個W讓我去開講座我都沒去呢,這個已經是友情價了。”

這還是因為之前他跟那二院的院長認識,不好意思拒絕才去的。

“什么?”玄山震驚,他們的錢這么好賺嗎?

玄山沉思了一下,認真地問簫景亭,“之前那個給幾十個W的地方聯系方式還有嗎?我去。”

不就是開個醫學講座嗎?他這幾十年的經驗足夠包月講了,他徒弟行,他也行。

玄山想了想又道:“你說,我到時候直接海報上寫,景亭先生之師行不行?”

簫景亭:“……”

天一:“……”

文羅:“……”

凌玉:“……”

凌玉嘆氣,她就說過,他們師門沒有一個正常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