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格斗場上勝負受傷都是常事，但這種打法未免也太過狠辣了。
“我請你來，就是想讓你看看，他這到底是什么路數？”阿九自認開了這么多年的格斗場，還是第一次見這么邪門的人。
看完全部錄像，凌玉面色已經冷下來了，她看向阿九，問了一句，“你說他叫鐘谷？”
“對。”
“鐘家人。”凌玉眼神凜冽。
阿九愣了一下，“什么鐘家？”京城有這個姓的大家族嗎？
“古武鐘家。”凌玉吐出幾個字。
從這個鐘谷一上臺，她就看出來了，這人是古武界的人，他走路時那種虛虛實實的步法正是鐘家的武技之一。
“古武？”阿九重復了一遍這個陌生的詞，眼神迷茫，這是什么東西？
“古武！”儲承卻是興奮地叫了一聲，看過不計其數武俠小說的他當然知道古武是什么，他眼睛亮晶晶地向凌玉求證，“師父，這個世界上難道真的有古武嗎？”
“當然有。”凌玉給出一個篤定的回答，見阿九還是不明所以，她解釋道，“古武是我們華國傳統武術，流傳了數千年，到了今日，因為傳承等各種因素，會古武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，甚至可以用鳳毛麟角來形容。”
“所以電視劇里面那些飛檐走壁、飛花摘葉間殺人于無形的武功都是真實存在的？”儲承興奮地問道，他想到了那日凌玉一拳碎墻的壯舉。
凌玉點點頭，“到達一定境界后確實可以。”甚至更強都不是沒有可能。
她看了看桌上的玻璃杯，隨手拿起一個，握在手中，稍稍運轉心法，手上微一用力。
瞬間，質量良好的玻璃杯在兩人目瞪口呆的視線中化為了齏粉，她一松手，粉末揚撒而下，凌玉面色淡然地擦干凈了手指。
她的手指白嫩纖長，完全看不出有這種恐怖的力量。
“我靠！”儲承咽了咽口水，果然，電視劇都是來源于現實的，并且，現實比電視劇更夸張。
阿九張了張嘴，這難道就是東方的神秘力量嗎？華國，果然神秘莫測。
枉他在華國待了這么多年，卻還是人外有人，天外有天。
良久，他苦笑了一聲，“難怪。”這些拳手再厲害也不過是普通人，這種力量普通人怎么可能抗衡？
凌玉抬起眼，繼續道：“鐘家是古武界的一個大家族，他很有可能來自鐘家，但古武界有明文規定，不準對世俗界的普通人動用古武的力量，這個人，越界了。”
古武界有執法隊，犯戒之人自有執法隊裁決。
阿九聽完這些，內心震撼，他突然意識到，零剛剛的那一手說明她也是會古武的人，他回憶了一下零的每一場拳賽，震驚地發現零真的從始至終沒有使用過這種恐怖的力量，她都是憑借自身的力量和技巧身法打的拳賽。
所以，零這些年一直都有手下留情，這個想法讓阿九心驚。
阿九沉默了一瞬，“這個鐘谷，至今為止打了十五場，我們格斗場已經沒有拳手敢繼續跟他打了，可他當初簽的合約是打滿二十場。”
他看向凌玉，“零，你能出手嗎？跟這個鐘谷打一場。”
或許，只有她才能終結這人的勝利。
凌玉聽完阿九的請求，沉默了一瞬，手指在桌面上敲出有力的節奏，她在思考。
“可以。”凌玉點頭答應。
她在格斗場的那段時間，阿九曾經照顧她良多，這個忙，她愿意幫，再則，她最厭惡的便是這種來世俗界欺負普通人的古武界之人。
“太好了！師父，你一定要把他打得落花流水。”儲承義憤填膺道，恃強凌弱，欺負普通人，算什么本事！沒有一點武功高強的大俠風范。
他在格斗場的時間雖然不長，但大家都對他照顧有加，經常指導他，見這些拳手一個個躺在醫院里，儲承心里非常難受。
阿九也舒了一口氣，零愿意出手就太好了。
“那我盡快安排。”
“嗯。”凌玉隨意點頭，鐘家這些年也有些猖狂，是該受點教訓了。